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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should be who you wanna be.

檐下之月「真剑双红」


*今天过年我也凑热闹


*一发完记叙文,有薰童年的往事和公主视角的初来乍到,另外私心补全了一下那夜薰和丈瑠的密谈(你也很好奇公主到底说了什么才说服殿下当自己儿子的吧)



“不要!”年轻的女子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梦里她的爱人为了保护她和孩子,明明可以一起离开却拔刀冲向敌人为她们争取时间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一回头,枕巾已被泪水染湿。



房门渐渐拉开,天才刚蒙蒙亮,庭院里她孩子练武的喝声却已响彻整座宅子。



接过黑子们递过来的披肩,凉风习习吹来,柔弱的母亲眼泪又止不住地想往下掉,还竭力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影响到她的孩子。



事实上她多想放她孩子自由,让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日日与刀剑为伍,可是她知道这孩子身上背负的责任与使命,她年幼的孩子也知道。



“薰!”她最终还是无法克制住自己,任由情感战胜了理智,高声唤来孩子。



“母亲!”小小的女孩听闻母亲的召唤,急急忙忙收回木剑,像燕儿一样轻盈地扑进母亲的怀抱里。



志叶夫人轻轻拨开女儿面前的碎发,取来毛巾为她擦汗,“累不累?”

“不累!”懂事的孩子干脆地摇摇头,清脆的声音像屋檐下飞舞的风铃一般渐渐抚平了志叶夫人内心的挣扎和痛不欲生,“母亲,您又哭了吗?”志叶薰注意到母亲通红的双眼,轻轻问道,“我真的不累,我很喜欢剑道!”也许感受到了母亲的哀伤,志叶薰飞快地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志叶夫人抹去眼角的泪痕,“我们薰最懂事了,从不让妈妈操心……今晚我们吃红豆年糕汤好不好,薰最喜欢了。”“好!”夫人怀中的少女咯咯地笑开了。



“小姐,已经准备好了。”丹波快步走到志叶家初长成的少女面前弯腰跪下,静静地等待着小主人的命令。

志叶薰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捧起盛着红豆年糕汤的小碗,饮尽。

再睁眼,只剩下一往直前的大无畏与勇气,立起身“走吧。”

此去,容不得犹豫,也在不能后悔了。这条路别人已经替她走了太久,久到她快要记不得自己的使命了。



后来,真剑者的大家不服她,丹波急得跳脚,她却淡定地一拍扇子,止住了丹波的咒骂,“毕竟与他们一起战斗的是丈瑠。”若我一来他们便都向我宣誓忠诚,那我才真的要为我那素未谋面的影舞者叹息三声。只不过后面的话在她思索过后被咽回了肚子里。对于真剑者,现在的她才是外人。



她也曾幻想过她的影舞者会是什么样的人,那人练着与她一样的剑术,修习着一样的文字之力,同样镌刻着志叶家的骄傲,他们会是相似的人吗?那人会不会因为影舞者的身份而讨厌甚至痛恨她?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她想,害得他只能以影子的身份活着的人,确实是她没错,这样一想,冤有头债有主,也是……可以被接受的说辞。只是每每当她想到这,她就要转过身去凝视自己的影子,只能以影子的身份活在世上,那感觉一定不好受吧。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对着墙上的,地上的,各种地方上的影子道了多少个歉,仿佛这样就能够洗清她身上哪怕一点也好的罪孽。



最终,他来到她面前,这个知晓了他一切隐秘的女孩面前,等待她的审判。



“你一定很累吧,”她强忍痛道,“这么多年,”

志叶丈瑠抬头看她,但是又很快地低下去,向来只有人问他“你学会了吗”“事情做好了吗”,从来,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你累不累?”面前受了重伤的女孩,却在他们见过的寥寥几面中识破了他的疲倦却又因为责任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女孩继续说“我知道的啊,因为你所经历的一切,现在的我也在经历着啊。”


丈瑠脑海中“轰”地一声炸开,是啊,她与他有着一道的责任,也曾为相同的目标而奋斗着,按理来说,他就是她,是这世间唯一不可多得的另一个她。



“我有一个想法。”许久,负伤的女孩再次开口。

“公主请吩咐吧。”丈瑠正襟危坐。



“做我的儿子吧。”她说。


“诶?”

即使是清楚薰并没有恶意,丈瑠也还是无法避免地被女孩直白的语言吓得一愣。



“请不要误会,我并无意冒犯。”话说出去之后薰似乎也意识到了她的措辞或许给丈瑠带来了多大的惊吓,连忙出声解释,“只是,”她抬起受伤的左手,苦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后面的话即使她不说,丈瑠也明白了。



“血祭恸哭怕是等不到我痊愈的那天了,况且他又吸收了薄皮太夫半人半妖的身体,封印文字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丈瑠张口想安慰她,却奈何薰所说句句属实,只得又默默合上,继续聆听。



“所以,丈瑠,我请求你,即使是看在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无辜的民众的份上,再次作为真剑红战斗吧,拜托了!”薰强撑着病体站起身,向丈瑠行了个大礼,丈瑠跪坐在原地,像是并没有听懂薰的一番话般肃静。



他不语,薰又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带领家臣们与外道众战斗本应该是每一任志叶家主不可推卸的责任,而我作为志叶薰,志叶家的第十八代家主,却为了修习封印文字,将世人抛弃,一个人躲在影舞者的身后这么多年,是我不对,是志叶家对不起你…”薰说得几欲泪下,生生生憋回去,最后竟是咬着舌头来刺激自己不让自己松懈后立刻晕倒,“可如今三途河泛滥,外道众为祸人间……我却无能为力,实在愧为志叶家家主,丈瑠,若你还愿意带领家臣们与外道众战斗,我愿立刻退位让贤。”语毕,又是一个大礼。



丈瑠缓慢地站起身,弯下腰扶起熏,“公主言重了,”



这个女孩已经为志叶家和世界放弃了太多,作为女孩子的爱好,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 甚至现在向他一个外人下跪,连尊严也不要了。



不过,她还是猜错了一点

“即使不是志叶家的家主,不是真剑红,只是作为我自己,志叶丈瑠,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志叶家十六岁的少女家主这才如释重负地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重重地对他点了点头,随即两眼往后一翻昏死过去,丈瑠上前接住她,抱在怀里,这次是他第一次认真地观察少女的眉眼,半晌将她放回塌上,用手轻轻拨开了她被冷汗打湿挡住了眼睛的发丝。



“明明是该多笑笑的年纪啊……母亲大人”






“今逢敌众来袭……

……

吾自知力微,然忝居高位,内心难安……

……

特让贤与我儿丈瑠……”



绕是丹波像天塌了一般嚎叫,薰与丈瑠相视一笑,亦不那么觉得括噪了。







许多年后有人来拜访,询问志叶家的十九代家主管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叫母亲会不会很不服气,丈瑠接过黑子手上的茶缓缓饮了一口,

“母亲吗?”






















































“她当得起。”

不是生我养我的人,却是把我从黑暗中带到了太阳之下,令我焚火重生的人。



























*当然殿下想开不乏有真剑者们的引领和开解,但真正给了丈瑠一个名分,一个光明正大活着的可能与一个外道众战斗的理由的人是薰,所以就这样写了,并不是在抹杀真剑者们的功劳噢,骂我可以别骂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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